去日苦多│八戒/悟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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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悟淨捉握住了他伸進被褥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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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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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中他聽見那被菸影響得沙啞的聲音低低地喊他，夾帶難掩的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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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我剛剛聽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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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悟淨趕忙阻止他繼續說下去，他握著對方下身的弱點，拇指磨蹭過肉稜的頂端，不意外的他摸到了濕潤的黏液。彼此都很熟悉這狀態下的男人需要什麼，他從善如流地圈起指節，上下摩擦那根發燙的硬物，悟淨放鬆了抓握他手腕的力道，從唇角溢出壓抑的喘息，於那不屬於他的布團遮蓋下，他所看不見的瘦長軀體正劇烈地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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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悟空倒還好，但我得提醒你……三藏很淺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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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個……混蛋……是故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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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聽見悟淨罵他，這可不行啊，在這種情形下只會讓他更興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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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著月光從眼角窺看，他判斷另外兩名同伴睡得挺是安穩，今晚的民居是連日的餐風露宿後遇到第一棟有屋頂的建築，信仰虔誠的屋主見法師一行人無處可去，大方將閒置的儲物間借予他們打地鋪。雖說給四個大男人睡仍略顯擁擠，但只是要度過一夜，也聊勝於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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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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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住笑意，八戒挪著肩膀擠過去，一手插進對方蓬鬆的紅髮，將青年的頭顱連著身體整個撈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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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鼻腔裡都是菸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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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順著曲線讓指頭下滑到脖頸，他摸到了自己給對方繫上的項圈，冰涼的金屬鐵片被體溫染上驚人的熱度，好像其實在他手掌心裡的是一團火焰。就算青年再嫌棄，但還是戴得好好的，連洗澡都不會擅自拔下，他們所有人都知道，悟淨就只是口不對心，實則會把同伴的話全往心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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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加快了套弄的節奏，湊過頭咬對方的耳朵，拇指修剪整齊的指甲摳弄龜頭頂端的小孔，手勁下得比他自己所慣用的力道再重了點，或許會有些疼痛，沒有太多男人受得起這樣的對待，遑論本來就很習慣性事的悟淨，青年緊咬著下唇，嗚咽的聲音幾乎被絞殺在彼此粗重的呼吸裡頭，不久後溫暖的液體便斷斷續續地被射在他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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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不敢相信，我開始覺得我其實從來都不認識你了。」鬆開牙關，悟淨用前額自暴自棄地抵上他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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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只是還不認識我的這一面……你呢，為什麼沒去廁所？」有生理需求相當正常，然而出乎他意料之外悟淨會選在這個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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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不會其實相當中意這種讓人得繃緊神經提防的情境？他在網上看過，的確有這樣的類型。八戒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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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不都是你跟猴子起鬨，晚上講了那個什麼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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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這樣說他就知道因果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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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戒心裡迅速有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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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呢。」輕吻悟淨臉頰上的疤以及上眼瞼，隔著薄薄的眼皮，他可以感受到底下眼球的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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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戒。」低垂著頭啟唇，悟淨的聲音細若蚊蚋，越說頭還垂得越低，像是覺得懷揣的心思讓自己出盡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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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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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戒體貼地與悟淨接吻，原先百般彆扭的青年逐漸放鬆了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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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觀世音菩薩所述，悟淨有相當不錯的吻技，但同時這也暴露了悟淨在浮誇外表下的不安全感。令人莞爾的是即便他率先做出了表白，悟淨卻無法接受有人會「愛」自己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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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戒知曉那與悟淨和其已逝去母親間永存的遺憾與糟糕的過去有關，或許僅有透過積極追求黏膜和肢體一次又一次的接觸確認，悟淨才能對於有人對他付出愛情一事產生些許的實感，卻又刻意自己保持著距離，從來沒有與任何人發展到肉體以後的關係──是的，性先於愛，然後往往就止步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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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年來他將這一切盡收眼底，覺得青年渴求短暫的溫暖行為愚蠢，卻也不由得心生愛憐。他就是個需要照顧人的性格，而終究他與悟淨生活得太近。並非花喃變得不再重要，只是他也誠實面對那個特別的角落如今又多了一個人需要他操心。接受這方面的事實他可是令人驚異的坦率呢。
 
　　(雖然聽他告解時三藏對此表示嗤之以鼻：『那麼介意何不乾脆早幾年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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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得說我還不習慣。」分開唇舌後悟淨嘆道，聳肩從喉頭發出自嘲的笑，「有一天對象會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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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關係的，我也始料未及。」八戒笑得瞇起了眼睛，將嘴唇湊到青年耳邊有禮地央求道，「比起這些……稍後悟淨能不能幫幫我？下面，用手，或你喜歡用嘴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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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原本是這種定位的角色嗎？」悟淨發出不可置信般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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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哈哈哈，說了是還認識不夠嘛。」八戒幾乎可說是慈愛地用手指攏了攏悟淨那頭凌亂的紅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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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兩人的進展八戒相當的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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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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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ＥＮ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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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怕超自然這設定真是可愛得毀天滅地謝謝老師（好好講話）然後我覺得八戒媽媽可以很蘇的……耍流氓。
結果還是沒有打砲為什麼～～～～（扯頭髮）

寫到後來如履薄冰只希望三藏大人不要在我做夢時槍殺我 （周潤發閉眼 .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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