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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題│短篇集中-20161218 (UL)

 

 

 

 

  

  

薩爾卡多/利恩,「我對復仇沒興趣」

 

​  Ver.1.0 

  在死後世界再度狹路相逢,出乎薩爾卡多意料的,他們並沒有起衝突。

  「我以為連隊怨恨潘德莫尼。一般來說即便隨時動手過來也不奇怪,尤其對象又是你的話。」

  許久未見,我可還對火車上那一戰記憶猶新。

  黝黑肌膚的男人補充道,將己身的兜帽揭下,收了反射光線映出森森寒光的鋼絲。他對短兵相接的火爆場合習以為常,然而面對眼前的暴風駕馭者,他用以處事的既有認知卻似乎全然失去了參考價值,這讓他感到尷尬,同時隱隱於心底醞釀起了一股焦慮,從來都該是他掌控別人的行動,別人該看他的臉色行事,而淪落為需求步步為營的一方已是好久未有的體驗。

  「確實你很煩人。」利恩說得全沒好氣,「但我們現在是敵人嗎?」

  「以現況而言,並不。」

  「那就是同一陣線。若有該討的帳我必然會討回來,但你並不欠我什麼。」

  薩爾卡多還在咀嚼青年話中的意思,那陣風卻已旁若無人般地經過了他的身邊。

  紅髮青年蹲了下來,不遠處,仿造這個世界造物者外型的人偶附耳在青年耳畔不曉得說著什麼悄悄話,而後薩爾卡多清楚地聽見青年嘖了好大一聲,接著說道:「我們沒吵架……好啦,我會做好帶新人的工作。」

  利恩朝薩爾卡多的方向抬起頭。
  
  喂,該往前走了,那個……你有說過你叫什麼來著嗎?

  或許他的身影從來就沒有入過利恩的眼裡,遑論揚起關乎怨憤的情感。

  薩爾卡多這麼想著,初次的──對他而言卻是再次的──對青年報上他的名號。

Ver.2.0

  「你,適可而止吧。」利恩停下了腳步。

  「我們沒分出個勝負。」跟在他身後的薩爾卡多回答。

  「你其實恨我吧……」利恩撫著額頭,把招惹上麻煩事的厭煩全擺在臉上,看起來頭痛得很。

  「這無關乎怨恨。」薩爾卡多接續勸說道,表情再認真不過,「我只是無法忍受工作有不良紀錄,必須予以修正。」

  「但我覺得你很煩啊。」

  「受歡迎的人可真辛苦耶。」倚在欄杆上吃著點心的協定審判官涼涼地說道,看著前上司鍥而不捨地追著另個男人整個宅邸跑,再不斷地被拒絕應戰的戲碼實在是讓他感樂此不疲。

  「好吧,隨你高興,就在這裡,來啊。」利恩狀似妥協,拿出收藏妥當的短刀,卻又突然地反手收刀入鞘,對薩爾卡多後方喊道,「有任務嗎?大小姐。」

  順著利恩詢問的方向,薩爾卡多回過頭,卻感受到一陣突兀的無法動彈感。

  被擺了一道。男人的心中一凜,還堪動彈的眼角瞟到釘在他影子上的飛鏢,立刻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不打無意義的架。」利恩伸手,對他比了個即使是在粗鄙地面人種文化中也屬相當冒犯人的手勢,而後揚長而去。

  「哎呀,他這樣是沒用的,大人可是個相當好強的人呢。」尤哈尼手岔著腰,臉上幸災樂禍的表情讓人解讀到了一絲同情,但那是對於利恩的亦或是投予給他的,薩爾卡多並不想深究,「不過啊,還是想奉勸大人一句,糾纏不休的男人會惹人討厭的。」

  「尤哈尼。」

  「嗯?」淡金髮的青年笑瞇瞇地看著他的前上司。

  「幫忙,否則閉嘴。」
  

艾伯李斯特/梅倫,「今天的晚餐是川燙茸兔。」

  偶爾地,在長途的任務中也是有就地紮營露宿的時候。

  艾伯李斯特被分配了撿拾柴火和排除周遭魔物的工作,等他回到升起的營火周遭時,架在火堆上的鐵鍋已經飄著肉類食物的香氣。

  褐髮的魔術師聚精會神地用湯勺攪拌,使得鍋中內容物不會因為沾黏於鍋底燒焦。

  「您好,正好可以用餐了。」

  「是嗎?」接過梅倫手中的碗,用湯匙撈起一塊,吹涼後咬了一口,肉質彈牙而鮮甜,湯的本身並未做太多的調味,放了些蔬菜與香料,就構成了簡便足以果腹,又不失美味的野地料理。

  鹹淡也都恰到好處,人偶雖然不需進食,但梅倫顯然記住了他的口味,相對應多少水需求加入多少比例的佐料,以及需要配合什麼樣的烹調手法。

  把記憶體用來記錄這種雞毛蒜皮的事情妥當嗎?

  艾伯李斯特漫無邊際地想著,將湯啜掉半碗。

  「敢問味道如何?」

  「嗯……相當出色,這是什麼肉?」

  「是茸兔。」坐在一旁休憩的聖女人偶答腔,她的手中正捏著張顯然是剛處理乾淨的兔皮,「煮之前把寄生的蕈類除掉了,梅倫說回去要用皮幫我做頂帽子。」

  艾伯李斯特頓時用上有些複雜的表情凝視碗中漂浮著還未吃掉的香肉。

  想來他大概是這趟遠行隊伍中唯一需要進食的人類吧。

  「艾伯李斯特先生,要再來點兔子嗎?」梅倫問道,笑容無懈可擊,切入的時間點堪稱完美。

貝琳達/艾茵,「你是我的永生花。」

  那遠遠沒有想像中的冰冷。

  「其實我一直很想養貓,但直到最後也沒有養成。」貝琳達遺憾地說道。

  「嗯……但索迪亞克族和真正的貓還是不太一樣的。啊、這裡,如果再多加進一根下去編織的話,結構會更穩哦。」

  「這樣嗎?」貝琳達歪著腦袋。

  「是的,如果有撿到橡實,也可以做簡單的加工,加進去當成製作的材料。」艾茵指點著對方如何編織花環,貝琳達則全神貫注凹弄手中的花桿。

  「艾茵懂得真多。」 

  在那被打造得完美的眉宇間還洋溢著少女的稚氣,給人種將太年輕的靈魂硬是塞入了成年人軀體裡頭的錯亂感。

  或許貝琳達的心智年齡不一定比史普拉多大上多少。艾茵如是想著。

  星幽界有些地方存在著植被,她們此刻被盛開的花簇擁,像是置身於一片由花朵構築而成的汪洋。艾茵用不讓對方察覺的眼光時不時偷瞄著專心和手中小花奮鬥的女子,自己存在於人世的時序甚早,與貝琳達不熟識,只曾片面地聽聞過對方於生前的惡名昭彰,諸如帝國的不死者、寒冬的女將軍……清一色幾乎都不是什麼好評價。於是最開始接獲被託付擔任這一趟任務的隊長讓她如臨大敵,但意外地,貝琳達在無需執掌殺戮的場合相當無害,甚至可說是溫和親人。

  「完成了。」女人興高采烈地一個反手,順勢將花環套在艾茵的頭上。

  「要給我嗎?」艾茵微愣道。

  「對啊,跟想像的一樣好看。」貓女孩的耳朵因為些微的重量微微被壓得垂下,小小的花環完全是照著對方的頭圍打造的,軀體豐滿柔軟的女子往後退了些,輕攏她冰藍色的捲髮,那對笑彎了的金色蛇目看起來對自己的傑作很是開心,「如果花永遠不會枯萎就更好了。」

瑟法斯&勞爾,「你知道王室的蛋糕上頭撒的都是妖精的翅膀鱗粉嗎?」

 

  「是說……怕再不問就來不及了,為何你會決定參與革命軍?」瑟法斯聽及友人問道。

  午夜時分,假借巡視的名義,穿著全套整齊軍服的他踏上了尹貝羅達引歷史悠久的城牆,石牆與牆上負責守衛的州兵為城塞抵禦了無數次異界魔物的侵襲,沾染上頭斑駁的汙損全是為國犧牲英靈們引以為傲的痕跡,但時至今日,那些保家衛國的兵刃槍彈全指向了如今的王家,官僚腐敗與徵收重稅的王政早就發臭到毫無挽回的餘地。

  就在今夜,負責巡守城垛的全被調派成了他們的革命同志,王城內安排的服侍人員也盡是他的心腹,這盤棋已行至最後一步,也是流血前最後的寧靜樂章。

  「不是要懷疑你的動機!我也全然信任著你,只是想說……你是我們的內應,也一直都做得很好,但你確實是屬於『那一邊』的人。」

  「勞爾,你聽過下城是怎麼議論如今的貴族的嗎?」瑟法斯攏了攏自己的金色長髮,「我聽過。」

  青年囈語道友人的名諱,此刻四下無人,他們之間沒有官位束縛,只是彼此的摯友、以及即將浮上檯面、化為現在進行式的戰友。

  「『看啊,他們視而不見,口裡咀嚼著佳餚全出於我們的血肉,器皿邊緣鑲著璀璨的寶鑽,那些珍釀的葡萄酒裡摻著金箔,蛋糕上則撒著妖精的翅膀鱗粉,貴族們舌尖上所洋溢的全是蒙蔽了外界感官的幸福味道,塞上了他們的雙耳,充耳不聞民不聊生的哀號。』」

  勞爾靜靜聽著,他的朋友受教育良好,於訴說時的口吻像極了正在吟一首痛徹入心扉的詩。

  「雖然聽起來內容實在是誇張了些,可這是人民的感受。」我的身體裡雖流著貴族的血,然而我的眼睛與耳朵卻看得到、聽得到。」

  「『而今我們將一同叩開那鏽蝕的門扉,讓人民的怒潮響徹整個王城。』」勞爾回道,那是他們都熟稔於心的詩句的最後一段。

  「這是我的覺悟,也是唯一的理由。」瑟法斯微笑輕摀著自己的胸口,藏於鏡片後的眼睛有些疲憊,神態卻堅決,「也有幸這一路有你相伴,吾友。」

傑多/阿貝爾,「哇這個好好吃。」

  早早注意到了懸在腰間的錢包不翼而飛,而阿貝爾對要去哪裡尋回它駕輕就熟。

 

  鎮上只有一家大型餐館,要找到目標相當容易,他推開那扇有些斑駁的木門,用餐時間人聲鼎沸,而他四處打量了一下,很快就發現服務生頻繁往返,將大量的菜餚端往最角落那一桌。

 

  戴著帽子的紫髮少年背對著他,幾乎半個身體都被環繞在堆疊而起的碗盤之中,看的出來少年已經獨自大吃好一段時間。

 

  「傑多。」阿貝爾和少年搭話,一面請服務生把淨空的髒碗盤先收走,給自己清出可以坐下的空間,「若是需要錢,下次可以直說,不要……未經同意的借用,那不是好習慣。」阿貝爾刻意抽換用了另一個詞,雖說這是個陌生的城鎮,但他多少還是會顧忌讓人誤會傑多是手腳不乾淨的偷兒。(雖然以稍早的行為而言確實是,還是罪證確鑿的。)

 

  「我才不缺錢。」少年豪邁地從肉串上撕咬下一塊肉,還用被咬得裸露出細細竹身的籤直指阿貝爾,「倒是你,太散漫了,你這樣跟在身上貼著『對,大爺今日做慈善,想拿什麼盡管拿。』有什麼兩樣?」

 

  「你擔心的事情應當不會發生,畢竟有身手敢、以及能從我身上偷東西走的人,我想大概只有你。」阿貝爾招來服務生,點了一杯啤酒。

 

  「倒也是。」傑多笑得一肚壞水,都從嘴角露出了牙,他把男人的錢包擲還回去,「順帶一提,你讓我查的事情,我辦好了。」

 

  「那還真是感謝啊。」阿貝爾將錢袋放在手心墊了墊,裡頭已經少去了相當大一部份的質量,但他並未對此感到生氣,搭檔後少年的作風向來是這樣,而他也覺得彼此之間沒有將彼此的財富分得那麼清楚的必要。

 

  一根帶骨的肉排相當不客氣地戳入阿貝爾的眼簾。

 

  顯然少年興頭正好,還不想太早跟他談工作上的事情。他想。

 

  「先別說正事,這個好吃,你要不要來一點?」

 

  果不其然。

弗雷特里西/林奈烏斯,「地獄存在於腦中,所以我們無法逃脫。」

  就像是雙腳踩踏於光明之中,眼前是和樂的榮景,但他同時明白,只消轉過身,緊追在後的深淵依舊在那兒,清晰、分明,且壓迫得令他喘不過氣來。

  弗雷特里西從床上驚醒,第一時間他想找鏡子,看看自己是否還是持有記憶中原來的模樣,他有些慌張,行走在黑暗中似乎碰倒了什麼,而直到他將睡塌了的瀏海從前額撥開,這才意識到汗濕了全身。

  「賽佛特先生?」有禮的叩門聲令弗雷特里西一顫,他反射性地往後腰摸,理所當然地那裡並沒有懸著槍套,更不可能有槍枝了,一陣安靜後房門外響起了模糊的男聲,他花了些時間想起那是住在他隔壁的室友。

  「……抱歉。」弗雷特里西解了鎖,敞開門,臉有愧色。

  「沒事就好,方才聽到了很大的聲音。」林奈烏斯看上去倒是鬆了口氣,「還正擔心著是否有小偷光顧呢。」

  「不,只是我……大概是做了惡夢吧。」

  「那我想你可能需要聊聊。」

  弗雷特里西抬起臉,不可置信。

  比他矮上許多的年長男人穿著睡衣,想來也是睡夢中被吵醒,林奈烏斯的表情柔軟但堅決,竟沒有讓他拒絕的意思。

  幾番躊躇,弗雷特里西挫敗地以五指耙梳自己短髮,拗不過林奈烏斯助人的熱忱,將男人請進室內。
 
  他把單人沙發拉到床邊,自己則坐在床上,或許是生活保養得宜,所以歲月並沒有在林奈烏斯臉上留下太多痕跡,男人的腳上套著毛茸茸的拖鞋,拖鞋頂端繪有草食動物溫馴的臉譜,兩側邊角還綴著長長的耳朵,據說是林奈烏斯曾指導過的學生贈予的禮物。

  「好吧,我不習慣這樣。」弗雷特里西坦言道。

  「沒關係,想說什麼都行,通常說出來多少會好一點的。這是我個人的經驗談。」

  「我想這對我沒有效……那些東西還是會在我的腦子裡。」

  弗雷特里西侷促地往後坐,有外人讓他感到不太自在,他不太敢直視林奈烏斯的臉,兩條平時恣意伸展的長腿也讓他謹慎地收攏,使膝蓋的後緣能靠在床邊。

  戰爭結束後他和胞兄分居兩地,各自謀生,展開新的生活,從往返的信件他得知前往遠方的兄長似乎適應良好。

  從總和評價他也算過得不錯就是了。

  他找了個地方應徵給人家當防身術教練,居住的地方算是高價位區段,照理說他的薪水應當是負擔不起的,但因於最原本承租的林奈烏斯用不到那麼大的空間,想將其中一間房轉租給他人,而他恰好看到了那份張貼出來的公告,所以他名義上的房東兼室友向他收取的房租相當便宜,較有閒暇時他甚至可以隨意使用房子裡設備完善的廚房。

  只是到底戰爭仍對他造成了影響。

  他們是活下來的人,恰好和侵略國站在對立側,而且還打勝仗了,敵國眼中殺人鬼的他們於歸國後被稱為戰爭英雄,而說穿了沒死只是僥倖與幸運。

  即便名聲光鮮,站在墓園中,那些從地表突出的灰白色墓碑象徵的都是一個個回不來的同僚,他還記得戰場上兵器發射的噪音、斬落敵人頭顱時的觸感,戰機從頂頭越過的呼嘯、挨在自己身邊逐漸流乾血液冷卻了的軀體、停止聽動的心臟,無法瞑目的雙眼……白日他可以正常的生活,但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那些過往總會再度地從後頭攫住他,像是對他控訴道為什麼他竟有幸可以全身而退,得以逃離這一切。

  現今的和平究竟是永恆,還是僅為一時的假象?

  他無數度於午夜夢迴時問著自己,始終沒有答案。

  「賽佛特……弗雷特里西,我可以這樣叫你嗎?」林奈烏斯的口吻充滿恰到好處的親切「弗雷特里西,你回來了,這裡不是戰場、沒有飛翔的惡龍、也不再有朝人發射的致命星火,更不會有人死去。」

  那只是夢,這裡並不是地獄。

  學者瘦長的十指輕輕包覆住他交疊的手,在不失憐憫的同時亦不至於令人產生被同情了的厭惡感,沒有太多傷痕與繭的指頭不像他握慣了刀的手心一樣粗糙,形狀纖細、也沒什麼力道、觸感比久握在手間的槍托還涼,卻實實在在傳遞著人體的溫暖。

  「……謝謝。」思忖半晌後弗雷特里西說道,林奈烏斯舒緩了他的不安,然而他的迷惘反倒加深了,「話說,以前就想問,林奈烏斯,為什麼你會選我當你的室友?感覺好像搬進來後帶給你不少困擾……」

  「這個嘛。」林奈烏斯笑著打斷他的話,言語透露出不容反對,教授都是這樣的嗎?

  「現在時間晚了,不如等早上再談如何?」

​雪莉/多妮妲,「古今中外的女主角,都是要轟轟烈烈地失去一切的!」

​  那張與她相同的臉孔鬼魅般如影隨形。

  快速在狹窄的森林中穿梭,雪莉以利刃割開腕口,飛射出的刀刃裹著她的毒血,她的攻擊被閃過了,銳利的小刀釘於樹幹上,鑲嵌其中,急速地就將木頭侵蝕出一個碩大的窟窿,若這刀砍在肉體上,頓時就能將人爛穿入臟腑。

  草草以繃帶捆住了傷口,她很疼、在失血,但人偶女孩的心中沒有恐懼,在血液流乾之前她都還有戰鬥能力,只是隨著時間過去,無可避免地她的行動能力只會越發下降。

  而多妮妲能越戰越勇,她們的造物主給了她們相同的外表,卻從性格到思想都南轅北轍。

  「鬧夠了沒有?」雪莉喊道,千鈞一髮躲過血色大鐮崩裂了地面的斬擊。

  這已經是第幾次了?滑稽的鬧劇不斷上演,不論沃肯博士做了多少次的檢查和偵錯,排除掉一切零件異常的因素,只消多妮妲一被解除休眠狀態醒轉,見到她的瞬間仍然會歇斯底里的襲來。

  若在人類,會將這樣難以排除的「故障」稱呼為「心理創傷」。

  「不夠,怎麼會夠?」多妮妲笑得淒然,將雪莉逼到死角,高舉著的紅色鐮刀即將斬下。

  「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是你取代了我,所以接下來是掠奪、是扳回一城,是殺死你、是討回被你搶走的我的東西。」著腥紅色洋裝的女孩對她語帶怨毒的控訴,從那笑容扭曲了嘴角流洩出話語,「你知道嗎?這故事必然是Happy Ending。」

  「你傻了嗎?」雪莉喘著氣,在鐮刀完全砍斷她的腰部前以刀子劃破了多妮妲的咽喉,綠色的冷卻液迅速地從對方纖細的項頸湧將出來,少女冷冷地道:「我們並不會死亡。」

  失血過多使得攻擊變得有氣無力,雪莉用最後僅存的意識使勁搧了跌坐在地的多妮妲一掌,對方腫起來的臉頰在一瞬間分歧了她倆的樣貌。

  「而你也該從那愚蠢的噩夢裡醒來了,蠢女人。」

分級:PG

※題目:2個人物+1句台詞

※內容含:

薩爾卡多/利恩;

艾伯李斯特/梅倫;

貝琳達/艾茵;

瑟法斯&勞爾;

傑多/阿貝爾;

弗雷特里西/林奈烏斯;

​雪莉/多妮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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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6.1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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